第246章 有夫如此，夫复何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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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睿儿空口无凭污蔑我一事，祖母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?”李亭疃望向老夫人，淡淡地说道。
“这……睿儿还小，他刚刚失去了母亲，所以有些激动。待他冷静下来，我便让他去给你道歉。”老夫人看着李亭瞳这淡漠的眼神，不由有一丝紧张。
“害死母亲这个罪名有多大，他不会不知道吧。”李亭瞳盯着老夫人，不肯退让半步。
是她刚刚想岔了，她压根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。
梁氏先出手害她的，她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做出反击罢了。
至于梁氏自尽，那不过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。
如果今日出事的是自己，梁氏绝对不会有半分内疚。
“大姐姐，母亲刚刚去世，你就要这么咄咄逼人吗?那可是我们的弟弟啊。”李亭萱见老夫人招架不住李亭疃，上前一步质问道。
“我把他当弟弟，他把我当姐姐了吗?”李亭噇知道她和李亭萱姐弟俩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，尤其是梁氏一去世，他们只会对她恨之入骨，她实在没必要跟他们废话那么多。
“祖母您好好休息，我明日再来看您。”说完李亭瞳就直接离开了。
老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这个家，怕是要散咯。
李亭萱不明白老夫人为何突然叹气，她也没精力去思考那么多事情，她做出一副悲痛欲绝却又不得不坚强起来的模样。
“祖母，我想去见母亲最后一面。”李亭萱红着眼睛，楚楚可怜地看着老夫人。
“去吧。”老夫人看着李亭萱，心中泛起一丝怜惜。
这个孙女真是太单纯了，所以才会被六皇子所骗。现在没了娘亲，日后还是得靠她多多照拂了。
李亭萱跟着香梅去看梁氏最后--眼，老夫人则去了里间安抚李容睿。
而李亭曈一回到凭澜苑就见到了陆策。
她一下子鼻子就酸了，她扑上去抱住陆策，正要开口。
陆策便摸了摸她的头，开口道：“我都知道了。这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，那是她罪有应得，你不用自责。”
像是提前知道了她要说什么，陆策的每一句话都完美地安慰了她。
“我知道。”李亭曈吸了吸鼻子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“傻瓜，想哭就哭出来呀，跟我还客气什么。”陆策见她这副强忍泪水的模样，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李亭曈被他这句话逗得止住了眼泪，她用力搂紧了陆策，觉得自己那颗漂泊不安的心找到了落脚点。就像在大海中漂泊的船只，忽然遇到了灯塔；就像无脚鸟飞遍了天涯海角，忽然找到了栖息之地。
她只想感慨一句有夫如此，夫复何求。
陆策见她情绪缓和过来了，开口问道：“你会不会觉得我过于残忍？”
“不会。”李亭曈连忙摇头。
陆策都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，不管谁去指责陆策，都轮不到她。
更何况，她不觉得陆策有什么错。
“那就好。我一想到她要对你做的事，我就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，现在只是原封不动地把她要对你做的事情还给了她，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。”陆策想到昨日的场景就有些窒息。
若是他再晚来一步，昭昭可就要遭遇毒手了。
“她罪有应得，与我们无关。”李亭曈一锤定音，下了结论。
“就是。”陆策见李亭曈不愿继续聊下去，也识趣地转移了话题，“同人大赛后日就开始了，你现在这个情况不方便出去吧？”
李亭曈想到这个也觉得有些头疼。
不管她们之前有多少矛盾，梁氏还是她名义上的母亲。梁氏去世，她必须得在家守孝，哪儿也不能去。
“看情况吧。若是有机会，我还是想去现场看一看。”李亭曈才不愿意替梁氏披麻戴孝。
只可惜世道如此，她想要好好地活下去，就必须遵守这些世俗规则。
“那你大司马家也去不了。”陆策提醒道。
“对哦。”李亭曈想起这事，连忙翻出江云意的帖子，她得给人家再回一封信才行。
毕竟现在家中有丧事，她不宜出门做客。
“不会连我们的婚事都会被推迟吧？”陆策见她提笔写信，猛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。
“不会吧？”李亭曈被他问得有些懵逼。
“一般来说家中长辈去世都要守孝三年。”陆策此刻有些后悔。
若是知道梁氏死了会影响到他和昭昭的婚事，他一定让陆一好好守着她。
没有他的命令，谁也不准要梁氏的命。
“她又不是我亲娘，意思意思三个月就行了吧？”李亭曈扁扁嘴，她可不想继续呆在李家了。
守孝三年这个规矩李亭曈是知道的，只是她和梁氏不是亲生母女，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吧。
“没事，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，谁也不能阻止咱俩十月完婚。”陆策见李亭曈不开心，拍了拍胸脯给她保证道到。
李亭曈被他逗得扑哧一笑，心情也由阴转晴。
一想到要嫁给陆策，李亭曈的心便犹如破笼而出的小鸟，雀跃无比。
高兴的人不止李亭曈，王姨娘也十分开心。
李亭芳坐在她旁边，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，笑着道：“这下姨娘可以安心养胎了。”
“嗯。”王姨娘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，那颗紧绷的心，从李亭芳来了之后，便松懈了下来。
一开始听到大夫人的死讯，她完全不敢相信，以为这又是梁氏的阴谋诡计。直到老夫人这边传出了确切的消息，她才意识到，这个消息时真的。
“只是芳儿你的亲事怕是有些难了。”王姨娘看着女儿，有些担忧。
诚然，大夫人死了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安全了。
可芳儿跟着大夫人这么多年，眼看过两年就能议亲了，现在大夫人突然自尽了，芳儿的亲事可如何是好。
她一个姨娘又不能插手府里小姐的婚事，老爷看着也不像是会把芳儿放在心上的。就连老夫人，怕是也记不起芳儿存在。
比起王姨娘的担忧，李亭芳显得心大无比。
她笑着对王姨娘道：“这事还远着呢。”
